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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微速訊:從《人世間》到《風吹半夏》,大東北歷史變遷的影子在哪里?

2022-12-26 16:01:48 來源:騰訊網(wǎng)

前兩天氧叔和朋友們吃瓜,閑聊到魏大勛和秦嵐的戀情

叔發(fā)現(xiàn)無論是身邊人還是網(wǎng)友,對他倆處對象這件事還蠻看好的。一問為啥覺得倆人挺配,理由也很簡單:


(資料圖片)

一個是遼寧沈陽的,一個是吉林的,都是東北銀

這兩年東北越來越被人們看到?;蛘哒f,關于東北的話題,時不時就會在網(wǎng)上“熱鬧”一下。

從年初的《人世間》到年末的《風吹半夏》,2022這兩部時代劇都有大東北歷史變遷的影子。

《人世間》的作者梁曉聲是哈爾濱人,故事以長春為原型,土炕、搪瓷缸、粗糧饅頭、大棉襖、二八自行車、有軌電車...

滿屏的東北元素,上一個把東北拍得如此世俗風情的,似乎還是十幾年前的《闖關東》。

《風吹半夏》里,女主去沈陽老工業(yè)基地考察設備,并卷入職工糾紛中。

東北老板王大勝要拆廠子,為了攆走鋼廠老員工,給他們斷水斷電斷暖氣,最后是女主把這些技術人才帶到南方,才解決了這個時代發(fā)展問題。

但父老鄉(xiāng)親離開的那天,王大勝送去了一封道歉信。

因為時代要發(fā)展,所以沒乘上列車的人只能被迫退場。

因為是老鄉(xiāng),所以知道這群背井離鄉(xiāng)之人,天一冷心里最惦記的就是那口熱乎乎的餃子。

這封信跨越了時代,不只是給劇里老員工們的道歉,也是對98年那批下崗工人的撫慰。

時光就這樣在普通人的悲歡離合間一路向前,從來不等誰。

豆瓣里有一句評論,每個東北人,尤其是家里有長輩經(jīng)歷過下崗潮的,就沖這封信,都要給這部劇打五分。

因為東北的那段歷史值得被這樣認真、鄭重的對待。

每個冬天,東北都要被文藝復興一次,去年是因為《漠河舞廳》,今年是因為黃桃罐頭。

那片白山黑水,似乎尤其有太多不應該被遺忘的故事。

本期時代審美系列,氧叔就想帶大家回顧東北往事。

準備好雷鋒帽和大棉襖,今天我們要走進一場寒風中。

01:東北敘事,荒寒美學

“來左邊跟我一起畫個龍,在你右邊畫一道彩虹”

這首19年現(xiàn)象級的歌,相信大家看到詞就能哼出來。

二舅火之前,《野狼disco》的演唱者寶石Gem才是全國人民的舅。

他給我們描繪了一個90年代東北青年的生活日常

整日無所事事,徘徊于迪斯科舞廳。在并不時尚,甚至有些土味的舞步中盡情搖擺,見到人就冒幾句大碴子味的粵語充場面,幻想著自己像梁朝偉般受妹子歡迎。

《野狼disco》火了之后,寶石老舅在綜藝《吐槽大會》以講段子的形式提出“東北文藝復興”一詞。

一時間,東北文藝成了新的時尚,人們視野中出現(xiàn)了越來越多東北題材創(chuàng)作。

但也只有東北人想較真的問一句——

東北文藝啥時候不行了?

音樂上,除了寶石老舅,還有梁龍和他的“二手玫瑰”;

自打他第一次在東北某場音樂節(jié)化妝登臺后,他就以反串的方式表演,大紅唇、高跟鞋、流蘇旗袍,甚至漁網(wǎng)襪、疊穿婚紗,他全都嘗試過。

一開嗓“哎呀,我說命運吶”

他的現(xiàn)場跟他的打扮一樣,花花綠綠的,觀感像吃了毒蘑菇產(chǎn)生暈暈的幻覺。

總有樂迷調侃說中國的搖滾教父有很多,但搖滾教母只有一個,那就是梁龍。

如果說打響“東北文藝復興”第一槍的是說唱、短視頻脫口秀

那么這兩年開始,“東北文藝復興”熱,終于蔓延到了書籍影視領域。

前有80年代的先鋒文學“五虎將”,馬原和洪峰就是沈陽人,近有“東北文藝復興三杰”:雙雪濤、班宇、鄭執(zhí),這兩年也是IP改編的熱門選手。

比如“一炮雙響”的《刺殺小說家》、《平原上的摩西》(周冬雨劉昊然主演);噱頭十足的《逍遙游》;鄭執(zhí)的《生吞》、《刺猬》。

也包括一批將鏡頭對準東北的影視作品,如耿軍的《東北虎》、刁亦男的《白日焰火》。

這些以東北地區(qū)作為敘事主體的文藝作品,可以用“荒寒美學”一詞來概括氣質。

荒寒,曾經(jīng)的興盛與今日的凋敝。

全國沒有任何一個城市比東北更適合賽博朋克——用老舊的東西表現(xiàn)出一種未來感,比如東北的夜晚。

東北大部分地方,尤其是冬天,到晚上七八點大道就沒什么人和車了,樹葉也都落光了只有樹干。

但很多人家都會點彩燈(串燈、紅燈籠),馬路兩邊的禿樹上也都是實實在在地張燈結彩,成宿成宿的亮著。

凋敝亮堂就這樣雜揉出賽博朋克的美感。

東北作為中國現(xiàn)代化進程的排頭兵,即便在世紀之交,東北仍是全國城市化率最高的地區(qū),造出了共和國工業(yè)史上的350個第一。

雖說總有吐槽東北人愛吹牛、愛說大話的,但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生長在中國重工業(yè)搖籃里的人,刻在基因里的底氣和自信?

但再牛逼的戰(zhàn)績也抵擋不過時代的一縷風,更別說匍匐在時代中的一個個人。

船大難掉頭。東北首當其沖面臨著社會變革帶來的經(jīng)濟衰退、人才外流、人口老齡化、離婚率高等危機。

一夜之間幾百萬人下崗,而且都是青壯勞力。這兩年“大廠裁員”的寒涼,東北下崗職工30年前就加倍品嘗過了。

而荒寒美學的內核,凜冽孤絕的背后,是對非人道生活的尖銳審視,對詩性生活和“草根世界”的深度關懷。

叔是覺得東北的文藝作品是最有潛力走向國際化的。

疼痛引起的情感共鳴讓東北文藝作品具備多維的審美意蘊——生猛又細膩、質樸也狡黠、決絕中透露出生機。

02:時尚的盡頭是鐵嶺

前幾天某帶貨主播為了賣自己家衣服,大放厥詞說東北土。

店鋪連夜被端了,改了好幾次名字都被舉報封殺,主播也被解約了。

東北沒有時尚嗎?

錯。

事實是從上世紀90年代起,東北對時尚的追求就走在全國前列。

1988年大連舉辦了國際服裝節(jié),那個年代去趟大連就相當于去了巴黎,洋氣的很。

而且第一屆主題就是“重振漢唐服裝輝煌”,并非照葫蘆畫瓢學西方人的窄衣審美。現(xiàn)在遍地開花的漢服走秀都要叫大連國際服裝節(jié)一聲祖師奶奶。

早在清順治年間,東北就打下了美業(yè)基礎,我國第一家理發(fā)店在沈陽建立。

1993年,被稱為“國際美容教母”的鄭明明在大連開了第一家叫“蒙妮坦”的美容美發(fā)學校。學校的老師都是從香港來的,比深圳、廣東和上海都要早很多。

從那以后,東北女人無論老小,都緊隨香港明星的步伐,紋眉紋唇紋眼線,燙頭,說兩句粵語。

所有和美相關的新生事物,東北女人永遠敢當?shù)谝粋€吃螃蟹的人。

對了,歷史上第一個出現(xiàn)在巴黎高定名單中的中國設計師,就是吉林人馬可。

全球權威時尚雜志《ECO FASHION TALK》評價她的設計:

站在中國廉價勞動力的、統(tǒng)一的、大工廠制衣業(yè)的對立面,重新拾起被低估的手工藝,從本質上挑戰(zhàn)了現(xiàn)代文化的服飾屬性。

當然,眾多國際大牌也在東北這片土地上尋找時尚靈感。

Supreme和Levis引領的炕上時尚風勢

北面的鄉(xiāng)村愛情風味大襖,虛心向東北人民學習怎么御寒。

加拿大鵝變俺家那大né,這頭巾簡直是下地干活的標配。

也有認認真真的農活look,比如Loewe的插秧鞋,挽起的褲腳子也拿捏了趙四兒的精髓

東北典型的御寒姿勢:雙手交叉塞進衣袖里,也被愛馬仕、香奈兒用來設計成暖手包包。

還有l(wèi)v的東北聯(lián)名帽子圍巾,戴出去絕對沒人懷疑是A貨

parada的雷鋒帽真顯臉小,高顱頂、精靈耳莫不是受此啟發(fā)?

而且這兩年各大網(wǎng)紅店皮草穿搭回溯。

即使現(xiàn)如今五顏六色的小皮草開遍全國,但站在皮草鄙視鏈頂端的永遠是東北大哥水光锃亮的黑貂兒和東北老姨油光水滑的棕貂兒。

要說東北沒有時尚icon?

趙本山二十年前就穿著AJ上春晚,王嘉爾用項鏈掛手表也是趙四玩剩下的...

對話那個說東北土不拉幾的主播:

你可以說時尚是個輪回,現(xiàn)在沒輪到東北,但不能說東北沒有時尚。

03:時代挽歌都是一個調

《風吹半夏》里的道歉信,之所以讓很多人感觸,也是因為這部劇對東北那段歷史的交代,同時也撫慰了疫情時代下的我們。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樣的體會。

我們這群親身經(jīng)歷過疫情的人,再看講這三年的書籍影視,都有種隔靴搔癢的感覺,不對味,不夠勁。

明明是這兩年發(fā)生的事情,但看的時候感覺過去了好久,山河無恙,歲月靜好。

比如號稱是“中國首部抗疫題材”的電視劇《最美逆行者》。

也只有劇中穿插著真實的抗疫畫面,當這些情節(jié)出現(xiàn)時,才會有身臨其境種緊迫感。

但后世要想了解這三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當時的人的生活狀態(tài),于是翻看文藝作品或當時的新聞報導,是不是也會覺得"不過如此"。

后來的人總喜歡把尺度拉到很大進行比較,殊不知對于普通人來說,三年五載足以成為一生的縮影,足以影響漫長的一生。

大學生說疫情偷走了他們的青春,而有人卻說“不要給自己的擺爛找借口”、“不要過度美化疫情前的大學生活”。

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永遠不會理解,疫情開始的時候大一,突然放開的時候大四,那是種多荒誕的體驗。

不理解的人多了,于是當事人逐漸沉默了。就像經(jīng)歷下崗潮后,那些失落的、不發(fā)一言的東北人。

或許在30年后某部電視劇里,也會有一封跨越時代的信。

但大概率是,當時發(fā)生的一切,包括我們,都會變成一個個數(shù)字,一首歌的背景板。

就像伴隨著劉歡一曲《從頭再來》,東北從98年到00年,一共下崗了2137萬人。

時代面前人就是這樣的渺小,后生看不過是寥寥幾筆,但只有身處其中,才真正明白時代面前,我們不過一粒塵沙。

唯一公平的就是,每代人都有每代人的機會和樂趣,也有困難和遺憾。

《風吹半夏》最后有一段長獨白,氧叔把其中的一句話作為這期時代審美的結尾吧。

隨著時間的流逝

并不是我們打贏了時間

而是我們終于和記憶和解了

把所有遺憾折疊起來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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