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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馬沒有草原,荒誕失意的中國式青春,值得入圍戛納

2021-11-28 16:46:01 來源:人民日報客戶端

青春,永恒的話題。青春片,經(jīng)久不衰的類型。

青春片很多千篇一律,可這部90后導演所拍、戛納入圍的片子,雖然也是在講青春,但很不一樣。

這是一個大四快畢業(yè)的小青年,面對人生十字路口的焦躁青春。

本文有劇透。

1

阿坤是錄音系的學生,每天不怎么上課,現(xiàn)在到了大四這個關口,還有延畢風險。

他有個好兄弟童童,每天和他一起混日子,有個女友,天天做禮儀跑活動。

阿坤在中介忽悠下,用很便宜的價格買了一輛吉普車。

這輛吉普車,經(jīng)常故障、溜車、冒煙,出各種問題,但阿坤很喜歡,去哪兒都開著他這車。

他買這輛吉普車的時候,就想去內(nèi)蒙。這是他心里的浪漫,他還想帶女友去。

但去內(nèi)蒙這事,一直沒成行,女友也不熱衷,阿坤大多時候還是困在日常的瑣碎里。

他幫學長拍電影做錄音,片場因為工種邊緣被忽視也就算了,最后項目干完,還被白嫖,沒給工錢。

女友在禮儀這行越混越熟,但阿坤好像沒什么發(fā)展,始終在原地踏步。

阿坤實在是沒財路、沒工作,他纏著學長介紹了個業(yè)余愛好唱歌的大哥,這大哥需要一個錄音師幫他錄音。

結果等阿坤去了才知道,這大哥的業(yè)余是有多業(yè)余,這家伙一張專輯里有一百首歌。做好的專輯也賣不出去,還讓阿坤幫忙賣。

阿坤好不容易處理掉一箱,大哥又讓阿坤再拿兩箱。阿坤其實第一箱就沒賣出去,他不干了。

女友想讓阿坤把吉普車報廢了干點正事,但阿坤還是一門心思想著開他這破吉普車去內(nèi)蒙。

小情侶漸行漸遠、關系破裂,但就在此時,有個去內(nèi)蒙的機會擺在阿坤面前。

學長的片子收音一塌糊涂,根本用不了。這片拍的是內(nèi)蒙的故事,阿坤就鼓動導演帶拍片團隊搞把大的,直接去內(nèi)蒙補拍。

阿坤終于借著機會到了內(nèi)蒙,但他發(fā)現(xiàn)在這兒他還是個局外人,也什么都沒變。

2

《野馬分鬃》這個詞,是武術運動中拳掌類基礎動作,太極拳有這一手。但要說和影片內(nèi)容的關系,只是比喻和意向。

就像電影借學長導演之口所說,片中無馬,但是心中有馬。片名野馬,是一種精神狀態(tài),是一種喻示,不是什么主線。

除此之外,電影敘事手法并不高深,技法比較樸實,沒有一些新導演玩花活的癖好。

雖然電影是以瑣碎的生活細節(jié)構成,但劇作還是有特殊之處。

《野馬分鬃》里有人在拍電影,有片場的故事,也算戲中戲結構。

但本片有趣之處在于,它不是普通的電影戲中戲。

它和早年經(jīng)典的《八部半》《日以繼夜》,和前幾年比較火的《攝影機不要?!返鹊纫耘碾娪盀轭}材的電影,都不太一樣。

這些講拍電影過程的電影有個共性,主角一般是電影劇組的核心角色,不是導演,也是男主之類挑大梁的身份。

但《野馬分鬃》主角在劇組的分工,是錄音。

選擇錄音這個劇組中非核心的工種,去展開一個戲中戲的故事,很特殊,毫無疑問這也和導演個人經(jīng)歷有關。

《野馬分鬃》是新銳導演魏書鈞的處女長片,他在本科期間正是錄音專業(yè),也真買過一輛吉普車,他自述影片結合的個人經(jīng)歷,有三成。

男主周游,青春題材演過《左耳》《風犬少年的天空》,但都不是男一。總體而言,魏書鈞作為新銳導演,拉不來一票名演員,但演員算是把角色的味道演出來了。

3

《野馬分鬃》的核心不圍繞愛情,沒有那么多你愛我我愛你的情情愛愛。

片子核心在于沒有核心,它講述的是一種狀態(tài),是少年焦躁和無處安放的情緒。

作為天天想著去內(nèi)蒙,學錄音搞藝術的大四學生,阿坤的生活可能不具備大眾觀眾代入的普適性。

所以對標的話,雖然水準差不少,但味道有點像《陽光燦爛的日子》,那片也是創(chuàng)作者結合個人經(jīng)歷,借著講軍區(qū)大院小子們緬懷青春。

在《野馬分鬃》里,阿坤把吉普車視作逃離生活的浪漫,帶著女友去深山野林,把內(nèi)蒙大草原的景色視作對庸俗的救贖。

但實際兩人追求早就決定他們必然漸行漸遠,男的想去內(nèi)蒙,整點自然風光;女的想帶老爸去香港,更愛燈紅酒綠。

這種分離感,不僅是主角和他女友,更一直貫穿全片。

所以阿坤的焦慮,最終來源是和周邊世界格格不入的局外人體驗。

他在學校,是局外人。專業(yè)能力他有點,但天天不上課,老師也準備讓他重修,除了童童沒什么朋友。

他在片場,是局外人。拍戲時是邊緣不被重視的錄音,電影殺青了,他沒獲得什么,錢也沒拿到。

他在女友的生活里,是局外人。他去各個工作場所找女友,經(jīng)常只能在一邊看著、要么就是門口被人趕出來。

他對藝術而言,也是局外人。

誰都搞藝術,胡亂唱歌的大哥;天天王家衛(wèi)掛嘴邊、志大才疏的導演;還有邊亂喊叫邊寫書法的偽大師,但阿坤只能看著。

他就像自己那輛在北京城顯得不合時宜的吉普車一樣,是孤獨的局外人。

他唯一浪漫的時刻,就是聽著收音錄下的大風,仿佛置身草原。但實際生活還是真實的、庸俗的。

等到片尾吉普車在草原馳騁時,這似乎浪漫主義的結尾,終結在主角因為無照駕駛進了局子。

而等到從看守所里出來,他以五百塊錢的價格把那輛承載他夢想的吉普車賣出去,坐在出租車上時,聽到了電臺里放大哥出品,一張專輯一百首歌的專輯《地球人》。

這是電影點睛之筆,也是供觀眾任意解讀的荒誕黑色幽默,電影在這兒升華了。

所以《野馬分鬃》這片子,說它真,確實真實,說它荒誕,也夠荒誕。

它可能不是一部大眾的片子,但卻是一部足夠獨特的片子,感興趣的可以去看看。

本文圖片來自網(wǎng)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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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 野馬 荒誕 戛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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