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瘋娘》第一次以越劇的形式呈現(xiàn)在舞臺上

2021-11-30 16:39:58 來源: 杭州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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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訪者供圖

10月9日晚,杭州越劇院原創(chuàng)現(xiàn)代越劇《我那“瘋”的娘》在藝苑劇場上演。該劇取材于王恒績短篇小說《瘋娘》,由青年劇作家郜慶龍執(zhí)筆改編,知名青年導演俞鰻文執(zhí)導,杭越著名越劇表演藝術家、“梅花獎”獲得者謝群英領銜主演。

光影斑駁的舞臺上,9位演員、9位歌樂手和16塊魔方都是故事的敘述者。母愛圣潔、崇高、無私,即便她是個瘋子,但面對孩子的時候,錯亂的神志依然也會有一絲的清明。

劇中,謝群英詮釋的“瘋”娘,展現(xiàn)了人類最質樸、最無私的情感——母愛。苦難和不公,也無法阻止母愛在其精神殘缺的身體里如種子般生根發(fā)芽,并漸漸長成為一棵參天大樹。

在此之前,小說《瘋娘》曾被改編成電影、漢劇、花鼓戲,但以越劇的形式呈現(xiàn)在舞臺上還是第一次。這也是繼越劇現(xiàn)代戲《黎明新娘》之后,俞鰻文與杭越團隊的二度聯(lián)袂創(chuàng)作。

俞鰻文說,這是一出悲劇喜演的現(xiàn)代越劇。“在浪漫而獨特的舞臺上,‘瘋’娘用表演編織起一個現(xiàn)實與虛幻交疊的‘心理迷宮’。每一句念白,每一聲唱腔,仿佛穿透了‘第四堵墻’,直抵人心。而不斷被投射到舞臺的巨大陰影,則是角色情緒的蔓延與擴張。”俞鰻文表示,《我那“瘋”的娘》在舞臺上實現(xiàn)了一種自成一格的“情緒視覺”,以及表演的“毛邊感”與“不確定感”。

今年,是謝群英踏入越劇生涯的第45年。“瘋”娘的角色集其45年舞臺表演之大成,她以細致入微的表演、極具張力的唱腔,將一位愛子如命的“瘋”娘呈現(xiàn)給觀眾,瘋癲癡傻的行為與深厚博大的母愛形成強烈反差。“在這個時候選擇不破不立,是需要膽識和勇氣的。其實一開始,我不敢接這個劇目。一是怕自己身體吃不消,幾乎全戲都在聲嘶力竭,其次演繹這樣的角色就是個‘破相’的過程,從形象到內心,萬一演不好我可能‘晚節(jié)不保’。”但最終,謝群英牙一咬、腳一跺,還是決定豁出去,扮一回“瘋”娘。

“有一天晚上為了給我摳一段臺詞,導演關掉了排練場的所有燈光。我第一次在摸黑排練中提升了集中度和專注力,也感受到了一步一步走出迷宮的酣暢淋漓。”謝群英坦言,“瘋”娘這個角色在唱、做、念各方面都是不小的挑戰(zhàn)。“這次創(chuàng)排最大的瓶頸在于,‘瘋’娘眼里的世界是不正常的。她時而清醒,時而糊涂,時而迷離,時而夢幻。這次的人物跟以前的創(chuàng)作完全不一樣,怎么演,怎樣把握尺度,我思考了很久。我要打破傳統(tǒng)模式的慣性思維,走出自己的表演舒適區(qū),在行云流水般的韻律中找到那個瞬間的恍惚和停頓。”

舞臺上,謝群英的金派唱腔音色圓潤、味濃情摯,“瘋”娘大幅度的滑音、重復音,以及在腔尾情之所至的狂笑,都由內而外地與角色融為一體。此外,管雨爽、毛晨婷、項李亞、陳群瑤等青年演員演繹的每一棵“小樹”,都被冠以各種經(jīng)典流派,旨在突出各個人物的性格與氣質,也使戲迷們能充分領略越劇流派唱腔的不同風韻。值得一提的是,杭越副院長、“梅花獎”獲得者徐銘此次則作為劇中歌樂者之一、領唱人獻聲舞臺。“這是我主動跟導演表達的意愿,只要讓我唱幾句,燈光都不用給我打。”

故事的最后,從樹上跌落的“瘋”娘靜靜地躺在谷底,周邊是一些散落的桃子,她手里還緊緊攥著一個,身上的血慢慢從鮮紅凝固成了沉重的黑色,身邊圍繞著一群業(yè)已長大的“小樹”們。這一刻,黑暗的舞臺上閃爍著無垠的母愛和人性的光輝。

《我那“瘋”的娘》不僅潤物無聲地將傳統(tǒng)越劇化入了現(xiàn)代戲創(chuàng)作,更進行了值得借鑒的突破和創(chuàng)新。這是導演俞鰻文的心聲,“尊重傳統(tǒng)是尊重劇種氣質、創(chuàng)作精神、塑造方法以及根本藝術觀,而不是復制水袖的‘一二三四’。如今,不論是西方戲劇與東方戲曲,還是傳統(tǒng)手法和現(xiàn)代語匯,都已經(jīng)不再涇渭分明,完全可以互鑒融合。”她希望,越劇的傳統(tǒng)在每一個時代都應該恰如其分地美好著、從容著、前進著。

徐銘則表示,杭越的傳承之火也照亮了“瘋”娘的舞臺,此次“小樹”們的扮演者都是一批最年輕的優(yōu)秀演員。“我們得指引著這群年輕人,一路打著光,一直走下去。”(厲瑋)

編輯:xf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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