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茶” Chali XCX發(fā)布新歌，讓她遭受批評的竟然不是歌曲本身，而是她發(fā)歌前夜穿的一件衣服？千禧年代以來，名人們鐘愛用服飾回應媒體，“clapback t-shirt”（反擊t恤）成為新風尚，簡潔的色彩上印著鮮明的口號，這是他們對爭議的個性回應。在沒有社交媒體甚至沒有互聯(lián)網的時代，T恤就是人們的“推特”——那時沒有404。
前段時間，剛剛發(fā)布新歌《Crash》的英國嗆辣小天后·“洗茶”Charli XCX再一次被嚴苛的評論家們的口水淹沒。但是這一次，事件的漩渦中心并不是她的新專輯，而是她穿的一件T恤。新歌發(fā)布的前夜，Charli被拍到從餐廳走出，身穿粉色短上衣，上面寫著“They don"t build statues of critis”（他們不為批評家塑像）。
巧合的時期、敏感的對象，讓這件T恤被一些人認為是對《Crash》的潛在批評者的挖苦，甚至有人針對這件T恤道：“笑掉大牙了，真是可悲！”
批評家們的解讀，或者也許是誤讀，并不是無端生事，在某種程度上可能是因為，像這樣的“clapback t-shirt”（反擊T恤）早有許多先例。幾十年來，名人們一直利用狗仔的鏡頭和這類標語體恤的力量，向媒體和公眾傳遞著有針對性的信息。
“反擊女王”布蘭妮
clap back，這個短促有力的詞，指的是對不友善的言論或對待快速做出回應，而且通常具有讓人閉嘴的效果。在還沒有推特的千禧年代，clapback t-shirt成為了充滿個性和態(tài)度的明星們回應輿論的有利武器。
曾經的小甜甜布蘭妮（Britney Spears）無疑是clapback t-shirt的女王。她性感熱辣，在互聯(lián)網還未普及的年代就能在全世界掀起一股潮流風暴。收獲目光的同時也讓她收獲了“炮火”，媒體針對她的一切，從歌曲、舞蹈服裝，到她的私生活關系，在她和“賈老板”賈斯汀·汀布萊克（Justin Timberlake）分手之后，媒體甚至肆無忌憚地議論她的身體，詢問她是否保有童貞。
于是，當“賈老板”傳出與新女友約會的緋聞時，她穿著寫著“dump him”的T恤走上街頭，“扔掉他”，甩掉渣男，歡送前男友，也無聲地反擊著媒體先前暗示她出軌的言論，笑諷無良小報。
一段時間后，她又身穿另一件T-shirt現(xiàn)身美國，上面寫著“I am a virgin(but this is an old t-shirt)”（我是個夂卜女，但這是一件舊T恤），封住了媒體喋喋不休的嘴。
自此，布蘭妮開始熟練地用clapback t-shirt彰顯個性，“Move Bitch”“I am the American Dream”，都是她的戰(zhàn)斗宣言。
不像如今推特上的唇槍舌劍，也不似現(xiàn)在微博上的緘口不言，在那個社交媒體尚未風靡的時代，名人們可以用如此原始簡單的方式，將不吐不快的回擊穿在了身上，直面狗仔的鏡頭，直白清楚地反擊。
Y2K式回應，數字原住民傳承“反擊”
在處于世紀之交的“Y2K”，計算機和互聯(lián)網傳播方興未艾，以布蘭妮為代表的名人們將自己對輿論場的反擊寫上穿搭，鮮明有活力的配色和簡短有力的文字顯示著未來主義的積極態(tài)度，勇敢地將90年代的頹唐消極一掃而空。
不僅僅是千禧年代，在如今這個社交媒體高度發(fā)達的時代，伴隨著網絡發(fā)展成長起來的這一代數字原住民，仍在利用clapback t-shirt發(fā)出自己的聲音。
“暮光情侶”Robert Pattinson 和 Kirsten Stewart在戀愛期間，甚至分手后，都被狗仔各種圍追堵截，煩不勝煩，雙雙用反擊T恤怒斥狗仔“滾開”。
2017年，Dior推出“We should all be feminist” T恤，彰顯出新的時代態(tài)度。
有人吐槽“從未在街上見過這么多女性主義者”，也有人說這只是Dior為了迎合90后甚至千禧一代而設計的一個小trick，不過事實證明，它是成功的。這個春夏，Dior時裝部門銷售額同比上漲17.2%至10.47億歐元，凈利潤則大漲58%至1.17億歐元。
借這件T恤，新晉的Dior設計總監(jiān)Maria Grazia Chiuri宣告世界，自己成為這個老牌時裝71年歷史上的首位女性設計總監(jiān)。同時，那個一貫以優(yōu)雅曼妙著稱的Dior，也煥發(fā)出了新的活力，展現(xiàn)出多元化、現(xiàn)代化的女性主義魅力，與過去那個堅守保守主義服裝理念、支持女性回歸家庭的自己割席。
正如國際知名攝影師Petra Collins所言：“我在標語重重的服裝時代長大，一直認為這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我喜歡人們將那些東西穿上T恤、表明態(tài)度，那就是他們想要告訴世界的東西?！?/p>
clapback t-shirt顯示了服飾成為表達符號的潛力，即使沒有社交媒體，態(tài)度的表達也不會缺席。時尚也從不局限于審美，也有對事件乃至時代的審視，它們能夠響亮而清晰地傳達著穿著者的聲音，或反擊回應，或發(fā)聲回應，含義不言自明。
環(huán)球視野，嶺南風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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