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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居30年,他卻用一堆破爛震驚世界!網(wǎng)友:除了張藝謀,我就服他

2022-04-25 13:38:56 來源:騰訊網(wǎng)

聊到“仙女裙”,你腦子里會跳出哪件靚衫?

居里立馬想到Iris Van Herpan 2019年秋冬系列。

網(wǎng)友搖頭:那就不是給“人”穿的!

靜態(tài)已是絕美,詭麗如螢火穿月影,絢爛似銀河淌清輝。

難怪,趙麗穎爭著穿該系列拍大片。

倪妮更狠,為了和仙裙合二為一,頭都白了。

但看了動態(tài),你肯定和我一樣全程臥槽——

這衣服,TM是活的?

只見秀場之上,雪白星門旋轉(zhuǎn)翻騰,模特身穿羽裙,翦風(fēng)而來。

每一根羽毛,皆隨氣流曼舞。

每一縷骨架,勾畫無垠星圖。

這是Iris Van Herpan和藝術(shù)家安東尼·豪(Anthony Howe)聯(lián)手的神作——infinity。

無限之裙。

安東尼·豪,誰啊?

但一說2016年里約奧運會這個主火炬,眼熟吧。

當(dāng)時我還納悶,不會吧?

主火炬就是個罐?這不是咱廣東煲瓦罐湯的嗎?

可當(dāng)這個罐升上半空時,打臉了——

熱力升騰,氣流奔涌,帶動上百塊鋼片,在夜空中幻變作星火無限的太陽系。

它收縮又脹大,坍塌又重生,在場的不在場的觀眾,都被震麻了......

然而,6年過去,背后的大神安東尼,還沒火。

不過也合理,我就沒見過這么“自閉”的藝術(shù)家。

安東尼出生于1954年,25歲之前,平平無奇。

考大學(xué),讀研究生,主修繪畫與雕塑,爸媽就盼著他找份穩(wěn)定工作,一生就看到頭了。

可畢業(yè)后,別人找工作的找工作,深造的深造,唯獨咱安東尼老哥,做了一個沒把老媽氣死的決定——

他去荒山上搭了一間木屋,隱居了。

25歲大小伙,平時啥也不干,晝聽雀聲穿林,夜觀星河泛濫。

總得吃飯吧?

他在山上畫風(fēng)景畫,然后放到小鎮(zhèn)畫廊里賣點錢。

每天起床,他就扛著畫板到山頂,等風(fēng)來,待花開,用畫筆勸斜陽,借顏料留晚照。

這一畫,就是整整五年。

而立之年,安東尼玩膩了閑云野鶴的山居生活,決定去那紅塵濁世中經(jīng)歷一番。

后來在采訪中,他才露了餡:“確實沒錢了?!?/strong>

他把木屋賣掉,帶著丁點兒存款,來到了老美最聲色犬馬的城市——紐約。

剛到地兒,就被現(xiàn)實扇了一個大比兜。

要學(xué)歷,不是名校畢業(yè),要經(jīng)驗,修了5年仙,啥單位要你?

最后,安東尼找了個活:

去鋼架廠里看倉庫。

這下好了,畫畫也沒地兒畫了,身邊全是破銅爛鐵

但他,卻在黑暗中發(fā)現(xiàn)了新世界。

閑來無事,安東尼就倒騰滿地的邊角料:小鐵片、小螺絲、小鋼板.......

居然真的搞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小裝置,它們會迎著風(fēng)不斷轉(zhuǎn)動,如銅皮鐵骨的植物。

那時,安東尼租住一間頂樓,旁邊就是一大片陽臺。

別人曬內(nèi)衣褲,他就曬自制的小裝置,像個荒誕的游樂園。

某天,有個鄰居看著好玩,竟花10美元買了一個。

安東尼大喜:有戲!

他翻出了當(dāng)年讀研的老本行,先用3D軟件畫出草圖,然后撿不要的廢鐵來組裝。

生銹的鐵片生長成怒放的葵花,冰冷的鋼條進化為熵增的群星。

他從孩提回憶中吸取靈感。

兒時,父親總愛帶他去大海游泳,潛水時,看見巨大的水母漂浮而至,如外星來客。

他將不銹鋼鑄成精致的觸手,疾風(fēng)如洋流,藍天是碧海。

他自人情冷暖中悟出真理。

他用鐵片鑲嵌出斑駁的人臉,寸寸肌膚隨風(fēng)翻動,點點閃光逐日反照。

在泬寥的荒野中,像古神遺落的面具,也像見風(fēng)使舵的人間。

他甚至從冰冷的鋼鐵中,道出了自然的規(guī)律。

鋒利的花蕊開到荼靡,葳蕤枯盡。

春風(fēng)吹又生。

很快,安東尼火了。

他光怪陸離的藝術(shù)品在世界各地展出,像外星之花,在地球盛放。

美國CBD,曼珠沙華浮空而綻,俯瞰紅塵世界顛倒夢想。

黃金海岸,鋼鐵生物麟脊飛旋,仿若遠古生物誤入人間。

蓁莽綠野,名叫“望月”的裝置風(fēng)移光轉(zhuǎn),正合蟾宮陰晴圓缺。

看他的作品,大多數(shù)人都和我一樣:

第一眼:san值狂掉,太TM詭異啦!

第二眼:如夢似幻,被卷入神秘夢境。

第三眼:欲罷不能,安東尼就像憑空造一個黑洞,吞沒世間浮躁。

從此,江湖開始流傳他的綽號——

風(fēng)的魔術(shù)師。

出名后,他沒有開公司,沒有組團隊,連助理都沒招,而是和妻子逃到了小島,臨水而居。

他們在島上建了一個木屋工坊,外面有一片大草坪。

安東尼稱之為:風(fēng)牧場。

“我只是風(fēng)的私語者,用鋼鐵捕捉風(fēng)的姿態(tài),用纖維臨摹風(fēng)的影子?!?/strong>

“風(fēng)在哪里,我便去哪里。”

30年來,他依然堅持手工打造每一尊風(fēng)的容器

在簡陋昏暗的作坊中,他根據(jù)圖紙剪出鐵片,用砂輪細致打磨。

電焊閃光和蒼眼互相交映,鋼鐵冰冷以老手輕輕撫摸。

人們不解,都是機器流水線可以代工的活計,何必自己動手?

他只是摩挲著那些鐵片,笑著說:

“人類的直覺和敏感,是對風(fēng)最高的敬意。”

制作一座裝置,少則半年,多則數(shù)載,像巨型的“云中燈”系列,甚至用了快10年。

但安東尼心知:值得。

“我想用最低碳的方式,最緩慢的工藝,最堅固的材料,告訴人類的后代:”

“在自然和時間面前,人類渺小又偉大,恐懼又崇拜。”

2012年,安東尼的父親中風(fēng),他打造了一個“父之影”。

256塊玻璃會因風(fēng)而轉(zhuǎn)動、反射、閃爍,在鏡中,你看到星空、綠野、山林。

眼前人的臉,卻只是一閃而過,短暫又破碎。

安東尼希望,當(dāng)世人碰巧看到他的作品時,可以慢下忙碌的腳步,放下掌中的手機。

抬起頭,看看微風(fēng),轉(zhuǎn)過頭,望望親人。

風(fēng)看不見,卻擁有萬物的形狀。

風(fēng)去無痕,卻吻皺眾生的時光。

轉(zhuǎn)眼間,安東尼已經(jīng)68歲,沒想過退休。

他會設(shè)計隨風(fēng)而動的奇幻面罩,在陽光下自拍。

網(wǎng)友狂喊:好神奇,好想要!

他和Iris Van Herpan合作的“催眠”系列,靈感得到延伸,變幻出舞動的頭飾。

眼花繚亂,如在萬華鏡里凝望融化的冰湖。

仙氣飄飄,似在蜃氣樓中一睹幽谷上花開。

如今,世間望著羽衣仙裙驚嘆不已,凡人對著鋼鐵繁花舉起手機。

但安東尼·奧卻依然選擇在那個小木屋,與風(fēng)廝守。

夜色降臨時,窗外巨大的鋼鐵裝置倒映出滿天月色,璀璨如荒野銀河。

他便站在蒼穹之下,抬頭仰望。

那一瞬,我忽想起白鶴林寫的那句話——

自童年起,我便獨自一人,照顧著歷代星辰。

圖片丨網(wǎng)絡(luò)

責(zé)任編輯丨蜜糖

編輯丨快樂小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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